赵永宁伸过来的胳膊被陆沉干碎掉,在自己房间哀嚎。
惊醒的秋月看到墙壁破损的大洞口,心里明白了什么。
慌张的手足无措,隔壁的惨叫声还在不断发出,秋月只能把目光放到陆沉身上,此刻她只能依靠这个男人作出决定。
“为了你的名声着想,不要乱说话,就说他做梦摔倒胳膊了。”
陆沉低声对秋月说了一句,让她通知岳父岳母过来,送赵永宁去医院。
等李秋月离开,陆沉推开隔壁小隔间的门,面带惊慌的询问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此时的赵永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,当他伸出手臂,只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把他撕开了两半,慌忙间抽回,只能在床上哀嚎。
他不能说他做了什么,陆沉主动给他提供一个借口。
“你是不是做梦摔倒胳膊了。”
于是只能不停的点头,疯狂的哀嚎。
村子被惊醒了,悉悉索索的讨论声,狗叫声,显得很热闹。
村子里唯一的车,是陆沉家的拖拉机,连夜送到城里是不可能了。
半夜急忙赶过来的赤脚医生面带叹息,只是给赵永宁开了一些止痛药,离开了。
第二天,一行五人来到城里医院,经过检查,症状很简单,方案出的很快。
医生建议截肢,陆沉点头同意。
手术进行的很顺利,赵永宁成功的少了一只胳膊。
期间茫然无措的岳父岳母不停询问发生什么事,陆沉和秋月自然推说只知道赵永宁睡觉摔倒胳膊了。
他们自然不信,可又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这样。
等到赵永宁恢复清醒,也不会说实话,一口咬定自己做了噩梦,摔倒了胳膊肘。
此时已经接近早上六点,所有人都很累,陆沉安排好所有人的住宿问题后,要和秋月回家。
秋月想留在城里照顾赵永年,她依然想努力粘合陆沉和赵永宁的关系。
陆沉巴不得破裂,自然不会允许她留下,最后无奈,秋月只能请岳父岳母留下照顾,又给了些补贴,自己和陆沉回村。
到了家,秋月面容凄苦,流着眼泪抱住陆沉“怎么办,小康,怎么办?”
自己的公公半夜向她伸手,事情传出去,她还怎么做人。
赵永宁在其他人面前一直塑造的都是慈父形象,出了事,所有人都会说是秋月的不好。
至于小康他才12岁,他懂什么,娶得媳妇勾引公公,以后腰都直不起来。
陆沉拥抱着哭泣的秋月,不停地安慰着她。
“不是你的错,我都知道,先看看村里情况,如果不好,咱们就搬到城里去。”
陆沉的不断的安慰,慢慢止住了秋月的眼泪。
秋月知道他说的没错,最差也可以去城里,这无疑是可以接受的。
关键是现在的小康也不是之前那个样子,他一个人都可以过得很好。
自己之前之所以还停留在这里,是因为赵家的产业都在这,再加上家里有个可以依靠的公公,小康体弱多病离不开她的照顾。
现在看看,如果与那个满脑子肮脏心思的公公决裂,其实也不是个坏事,可是自己能撑的起赵家的家业吗,自己赵家媳妇的名分还能保留吗?
看着眼前拥抱自己的男人,秋月在心里打气。
“可以的,可以的。”
想到这个月陆沉的表现,他的学识,强健的身体,独立生活的能力,慢慢化作底气,支撑起秋月。
陆沉继续安慰这个女人,拍着她的背,亲吻她的额头,耐心的说,“看看赵永宁回来的表现,如果还不动声色,说明他没有摊牌的底气,你的腿也好了,以后吃喝看着点就好。”
听到陆沉提醒以后要注意吃喝,秋月一团乱麻。
心想要不分家算了,可是又想到那个公公这两年的表现,以及自己还需要有个人帮忙打理赵家的茶园,只能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。
学校的书也不能教了,小康以后要读大学,赵家的家业自己得快点入手,不能再靠着那个公公了。
到了此时,陆沉一个月来的表现已经初显成效,秋月在原世界初期为什么能容忍公公三番两次的抢占。
是因为相对清白,秋月有更高层次的追求或者说借口,即要把体弱多病的原主抚养成人的同时,将婆婆留下的家业完好无损的交到他手上。
为了这个目标,清白固然重要,但又不那么重要了。
韩信为什么能容忍胯下之辱,因为他觉得自己将来要做大事,钻个裤裆有什么关系,放到现在,给人一百万,钻一次裤裆,人可以把他裤裆钻烂,钻的他破产,为啥,对钱的追求已经远超与钻裤裆的耻辱。
那么后期呢,李秋月完全成长,能独立掌控赵家家业的同时小康已壮,为什么还要和公公保持关系,无他,有感情了,日了十几年,陪伴十几年,像个奴才一样捧着李秋月。
本身赵永宁也是个强壮男人,对比身体弱,性格孬的原身,赵永宁更像是一个丈夫,原身反而是个儿子,破罐子破摔,廉耻已经彻底消散。
有人说她是荡妇淫妇,其实很偏颇。
百亿的家财都在她名下,如果她淫荡,面首可以有一个加强连,而不是一辈子只与公公,小康发生关系,最后更是按照承诺,将名下的百亿财产全部转交给原身。
如果不是踏碎伦理的底线,她简直是个圣人。
只能说原身已经逝去的母亲慧眼识珠,选了李秋月,只是没想到名义上的丈夫,是个禽兽,第一眼见到自己的儿媳妇,就已经准备下手。
黑暗点想,原身的母亲也有可能已经清楚赵永宁的心思,但她为了自己的儿子,选择牺牲李秋月,毕竟只是一个娘妻而已。
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。
赵永宁住院期间,陆沉这具身体整整意义上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。
与其对应的则是秋月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。
对待陆沉的态度也渐渐的不在是面对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,更像是对待自己的男人。